星兒坐看洋起時

※不开授权不开转载少回私信,抱歉※
※不看通知所以看不見愛特orz※

星攻洋受曉薛不逆,義城四人全我金孫
重度HE患者,這裡安心吃糖👌

不是潔癖但這個主頁的義城組CP只會出現曉薛,請勿KY
🙅‍♀️謝絕圈管小團體🙅‍♀️

 

【晓薛】听雨

這是糖水給我的生日賀文!!我要轉爆👏👏❤️
下面可以不用看,直接跳去看文章就好,非常暖人心房的曉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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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開始回你之前,我要先說一句:
請你不要學我的開頭?
都事到如今了還有什麼好緊張?哈哈!

好的我現在知道你原來有存梗給我,等著我晚點去找你拿👌我有猜到你可能會準備什麼,但你三不五時都要和我強調一下到過年前你都不會寫文了,又讓我覺得你是不是在給我打什麼都不會有的預防針,結果你居然生出了一篇破萬字的車,而且還是原作向又很暖,這真的是我意料之外。噢,我好不想說,可是還是得說謝謝你,我真的很開心。但是你可以不要把人想的那麼壞嗎?

我有時候也覺得我們好像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但是其實真正聊起來也不過就今年三月多以後吧,真正到熟絡甚至是這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卻覺得我們好像已經把能經歷的都經歷完,你也老早被我給看光光了,哈哈!

在和你走近以前我也沒有想過我會特別和什麼人走到一起,和你相識後我也覺得我們大概是同一種人,雖然可以打成一片,但要真正走入內心卻是有緣無份。所以能夠像如今現在相處,我除了對我自己感到意外,也很訝異於你願意對我敞開心胸。

就像你說的,認識了越多以後才發現彼此間有著這麼多的迥異。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帶給你什麼,但如果能夠讓你對人生有更多不同面向的認知,能夠多發現生活中美好的小事物,還有認識到迪士尼的夢想國度有多美妙,那對我來說就有些小小成就了。如同你說的,和你相處的日子裡也讓我找回許多我曾經遺忘或是被我選擇拋棄掉的東西。是你讓我有勇氣決定重新面對那些我想逃避的事物,也讓我知道無論我的選擇造成了什麼樣的結果,你都還是會站在我身旁揍我一拳拉我起來。

我常常覺得自己像場暴風雨捉摸不定,來的時候狂風暴雨然後又在下個瞬間消失無蹤,但你總會一直在那裡等著,讓我無論何時都有地方可以回去。你說你開口總是我我我,我覺得你可能搞錯了,我我我的是我,你總是你你你的,每次結束一段對話後我才發現到我我我我了太多次,但也很感謝你不和我計較,下一次還是繼續縱容我的我我我。但我還是要說,你居然到現在了都還會敲敲打打刪掉重來?說得好像你平常和我說話多客氣似的?我覺得比較需要被刪掉的應該是你的帕金森。

為了看你這篇文我只睡了兩個半小時就去上班了,一整天人都在飄忽,可是真的打自內心的感到開心。你不知道我昨天半夜一個人倒在床上努力克制不要大聲嘶吼萬萬歲的時候該有多痛苦,總之不熬夜和不喝冰的養樂多是不可能的,及時享樂人生無窮✌

你居然最後來了這麼一段文謅謅的詩詞,是要凸顯我的文盲嗎?總之雖然我寫不出這麼漂亮的語句,但我真的很喜歡閱讀你的文字,那總能讓我感受到語言有多美麗。我真該從小學重新唸起。

囉哩吧唆了一大堆,總之我度過了一個非常美好開心的生日,而這個起點始於你的祝福。謝謝,今年的生日於我而言非常美好,我走在路上都會笑。謝謝你為我準備的禮物,我全都愛不釋手,巴不得想和全世界炫耀。

所以我在這裡等你飛來,別讓我等太久👋


不甜糖不糖:

*原著向1.4w。

*私设薛洋并未断臂(或者是他自己接好了)且重生后晓星尘并非眼盲。

*祝  @星兒坐看洋起時 生日快乐🥳🎂🎁🎊🥁🎷🎺🍭🍢🍼!终于轮到我来恭喜你又老一岁啦哈哈哈!

 🌟链接完好并没有挂!如果不能打开请移步主页置顶,在最下面有ao3教程。(链接三段跳挂掉的几率微乎其微,还请麻烦大家不要在评论区中刷屏“挂掉求私,谢谢合作❤️)

一.

  雨,在夔州其实并不多见,但薛洋偏偏对那些低垂的乌云和粘腻的湿气记忆犹新。

  他极其厌恶雨天,细细密密淋下来的雨丝让他和街头的小狗一样浑身湿透无处可躲。在这些鲜有人出行的天气里,年幼的乞儿往往要在湿寒中饿一整天的肚子,就连垃圾堆中的残羹也会被雨水浸烂,抓都抓不起来。

  在七岁之前,薛洋还会满脸艳羡地悄悄躲在墙根看着为天降甘露而欢呼的农户人家,有时甚至为了他们今年能有一个好收成而自心底升出一些祝福与期盼;然而七岁之后,他才明白自己之前的行为简直傻到可怜,在他为、因别人的快乐而感到愉悦时,却没有人会为自己痛苦感同身受。那段时间里,所谓的普天博爱并未降临在孩子的头上,然而平素里隐蔽起来的自私吝啬却和雨点一样铺天盖地。

  七岁的孩子捧着伤痕累累的左手缩在一间破庙里,庙外雷雨大作,而他所能做的却唯有抱紧自己。往后漫漫数十年的时光都始终不能让薛洋忘记那晚自己浑身烧到滚烫却足底冰凉,伤口剧烈疼痛却连呻吟都无法发出的绝望之感。白色的电光从破败的门扉中劈将进来,照得身旁罗刹的脸分外狰狞;轰鸣的雷音紧随其后,隆隆碾压向瘦弱又无助的孩子。

  薛洋失神的圆睁双眼,断焦的瞳漫散在头顶夜叉手中的通天画戟上。庙外田间的作物正在汲取水料恣意生长,而孩童的心却在渐渐枯亡,唯一支撑着他不完全凋谢的似乎只有心底沸腾着的那一片恨意——

  他在风雨中所缺失的庇护和拥抱,往后都一定要从那些自私的罪人千百倍的痛苦中得到补偿。

  从那时起,他便恨透了雨。

 

二.

  薛洋被晓星尘抓上金鳞台的前一天,窗外也下起了绵密的细雨。正因为这场雨,他们不得不在距金鳞台仅十里的地方比预期多驻留一天。

  雨丝仅细如牛毛,然而晓星尘还是执意要将薛洋拽进客栈里去避雨。

  “这点雨算什么阿?”薛洋嗤笑一声踢了踢客栈门外的马桩,“义正言辞抓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娇气?”

  “并非我娇气,”晓星尘道,“晚春之际,潮热渐升,若是此时淋湿只怕你会感冒。”

  晓星尘本是一片好意,奈何在薛洋这里便被极其敏感地翻译为嘲笑他身娇体弱:“呦,那晓道长可真是体贴周全得很。”少年的嘴角弯弯翘翘,可自湿哒哒的刘海后射出来的目光却见不得半点善意,“我从小到大淋这么多回,是不是还要可惜没早遇上像你这样多管闲事的人阿?”他随即又狠狠啐道:“不劳你在这装模做样,早点儿把我送上金鳞台,你能早快活一天,我也能早点想好以后怎么整死你,两全呀!不是吗?”

白衣道子默默瞥了他一眼便把人拉进了店,对身后那顽徒的恶毒谩骂置若罔闻。

 

客房内,两相无言。晓星尘兀自擦拭着他那宝贝霜华,而薛洋被绑在窗前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只能看看沿着木制地板爬行的蚂蚁,再用脚尖一只只将他们碾死。

少年表面上看起来心情甚好,然而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熟悉的病热自他胸腔蔓延开来,烧的他额头滚烫,耳垂通红,连呼吸都像是吹过火一般干燥滚烫。

操他妈的,怎么偏偏就在这时候发烧。薛洋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都怪那该死的臭道士乌鸦嘴,把那些病气衰气都讲到自己身上。思及此,少年抿起嘴唇向晓星尘所在的方向刮去一个恶狠狠的眼刀,似是决心要将那道士骨肉分离再片皮下来。不料却正好撞见晓星尘擦完剑抬眼看来,半空中两人四目相对。

薛洋即刻眉眼一弯,本就晶亮的双眼里立刻汪起一泉水盈盈的笑意,合着他背后窗外红熟的晚杏映出一派明丽的鲜活。

“晓道长,”少年甜腻腻道,“你辛苦啦。”

晓星尘自然不会理他的胡言乱语,也对薛洋的变脸本事习以为常。他只是重新低头将霜华收进乾坤袖,便径直朝着绑住薛洋的椅子走来。少年从一开始满不在乎地笑看晓星尘动作,再到满脸戒备看着道子越靠越近,终于在晓星尘伸手握住自己的椅子扶手时一肘击出警告:“你干什么?“

“帮你离窗户远一些,“晓星尘垂眸道,”雨水会溅到你。“

晓星尘的又一片好意再次被薛洋理解为了不折不扣的轻蔑与施舍。少年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晓星尘,等到你自己擦完剑了才来搬我,这就有点迟了罢?”

道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却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然而这却让薛洋觉得羞辱更甚。原本因为发烧而不再清浅的眸子此刻更是涌起混沌浑浊的暗流,他将眼睛微微眯起,虎牙也在口中死死扣紧:

“晓道长,我始终都不明白你究竟觉得自己优越在哪里。你除了比外面那些自私自利用两条腿走路的狗多了层会自以为是的皮而已,其余压根就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少年陡然用尚未被束缚的左腿发狠般踢向道人,“优待犯人——你真是好伟大,好博爱阿!晓星尘,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给老子松手!”

道子微微皱起眉头,纵然他深知薛洋此人向来出口阴毒,但听到如此贸然忤逆并颠倒黑白的话语之后仍是微觉心头火起。然而就在晓星尘要撤出双手时却鬼使神差地瞥见了薛洋鼻尖细密的汗珠和面颊上不正常的潮红,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伸手一探少年的额头,指尖所及竟是一片滚燥的病热。

这孩子,方才不是还嘴硬说自己皮糙肉厚得很吗?

被摸了的薛洋气压一下子低到了谷底,即将爆发的怒气宛若阴云一般下聚汇沉在两人头顶,他一偏头躲开晓星尘伸出的手,稍长的刘海低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表情,唯有一字飘出,像是在齿列间撕咬了一番再狠狠呸出来一般怨怼森然:

“滚。”

“……你发烧了。”

薛洋哼笑了一声,然后才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抬起头与晓星尘对视。“是你——手指头有点问题。”他的嘴角上扬,像是听到了什么绝顶有趣的话语一般又道,“再说,你将我送去金鳞台不也是想让我死?现在开始关心我,你累不累呀?”

晓星尘转身去倒水的身影微微一顿:“我只是受人之托寻一个公道,并非想让你死。”

“哦,”薛洋往椅背上一瘫,“那你希望我有什么别的下场?”少年的声音因为受了寒而稍显沙哑,此番因为生病又有些有气无力,合着听起来竟意外得倍显委屈。

“……如何处置你主要由金宗主定夺,我暂时不能为你做什么。”晓星尘轻叹一声。薛洋身上的孩子气还重,很容易便让他想起山上自己曾带过的师弟师妹们,于是更加于心不忍,“不过若是你肯认错并改过自新,我可以请求从轻量刑。毕竟你年岁尚小,以后……”

再后面的话语薛洋便没怎么听了,他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端着水杯朝他走来的道人,然后一言不发地就着他的手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晓星尘拿着空杯兀自转身离去,却并未注意到身后那少年的眸里乍现的凶光。

什么改过自新,什么请求从轻,什么年岁尚小……倘若晓星尘不是站在一个俯拾睥睨自己的角度,怎么能说出来这样充满怜悯意味的话语?还以为这山里来的“仙人”能有什么明眼之处,说什么救世和讨公道,到底还是和以前那些对他妄加施舍的自私之人没什么分别。

少年的脚掌有节奏地拍击着地面,啪嗒轻响在渐弱雨声中依旧隐蔽得很好。他的思维因为发烧而逐渐混沌不清,然而却有一个声音越发响亮明晰——

等他被金光瑶从牢中保出来之后,可算是找到好玩的事情能供他开心一段时间了。

 

三.

  薛洋的下一个雨季,依旧是和晓星尘呆在一起。不过那时已经不能称晓星尘为“看雨”了,而只配称“听雨”。

  那时距离晓星尘给宋岚换眼已过了将近半年,也是薛洋住进义庄里的第三个月。夏季的雷雨来得又急又快,少年进屋前才刚看见乌云盖顶,转个头噼里啪啦的雨点便和着轰隆作响的雷声从厚重的云层中倾倒而下了。

  “坏家伙!”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屋檐下扯了出来,“落雨啦!收衫!”

  “叫那个道士阿,干嘛叫我?”

  “道长出去打猎啦!我又看不见够不着的!”小屋的前门被阿箐砰地撞开,湿漉漉的水汽飘进屋来,“还有,平时道长都是怎么待你的?你又是怎么叫人家的?你说话还能再难听点吗?啊?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说的就是你——”

  少女话音未落便焉得噤了声。薛洋正半倚在桌旁满脸冰冷地看向她,见阿箐不再说话,于是舔了舔小虎牙问道:“屁话放完了吗?”

  “……切,”阿箐摸摸鼻尖向后微不可察地一退,“别说话快去收衣服啦!”

  薛洋觉得无趣,撇撇嘴便慢悠悠地朝雨中晃过去了,徒留阿箐一个人在他身后悄悄替自己捏了把冷汗。然而还不待她放松,薛洋又开口道:“平常不见那道士晾什么东西这么勤快,这碰巧赶上下雨天还晒起被子来了。”少年嗤笑一声,“不愧是瞎子,看不着老天脸色。”

  阿箐只得转头,强装镇定地赌气道:“瞎子怎么啦?看不着老天脸色又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老天爷……哦!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薛洋一愣,随即在雨中用稍显怪异的目光朝她看过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

  少女吐了吐舌头:“是啊,文盲。”

  “也是,“少年一把扯下挂在在绳上的床单,“又瞎,还都是鸟人。”

  少女张牙舞爪地还击淹没在了一声轰然炸响的雷音里。薛洋的动作很明显顿了顿,接着便暗骂一声加快了收衣服的速度。两床被淋湿的被褥此刻堆在他的怀里也显得有些太多太重了,一角布料甚至都垂到了地上,顺便还被薛洋踩了一脚。差点被绊倒的少年恼怒地将布料拎起来,定睛一看这居然还是自己的被子,于是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晓星尘鸟人。

  阿箐不满:“瞎家雀不是鸟人!”

  薛洋将被子一股脑地扔在地上:“闭嘴!”

 

  雨丝毫没有停息的迹象。透过厚重的烟灰色雨雾,隐约已经能看见前家烟囱里飘出来的炊烟了,阿箐都已经安静下来抱着肚子,晓星尘却依旧还没回来。

  薛洋睡饱了一觉从床上爬起来,张嘴就要唤道长,这才意识到整间房里并没有什么人气。他揉揉眼睛望向窗外,渐暗的天光昭告着将逝的黄昏。

  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至少睡了有两个时辰。也不知道何时起,他的时间坐标潜移默化地被替换成了晓星尘:晓星尘起床,就代表着时辰尚早;晓星尘做早饭,自己就还能再赖一会床;晓星尘做午饭,那就到中午了;晓星尘买完菜回来,就该吃晚饭了。他的时间围着晓星尘转,生活起居似乎也和那人再也脱不开关联。说来倒也奇怪,那道士明明是个气质清冷不爱闹腾的人,偏生就觉得少了他义庄内就空空荡荡似的,正如这个晓星尘不在的午后,薛洋只能独自坐在窗前发着呆。

  少年隐约觉得自己开始有了一些依赖的情绪,甚至正在享受这种依赖带来的利好。但他却极度鄙夷这些被驯养出来的矫情,因此这种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粉碎打压了下去。他就这样和自己的内心博弈了数个回合,直到心烦意乱,这才看到小路的尽头走来一个白衣男子。薛洋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向前走了两步却又回身,转了半圈又皱着眉头一屁股落回椅子上,再撑着下巴从半开的窗户里向走来的人投去不屑的目光。阿箐迎接晓星尘时欢快的尖叫声伴着细细密密的雨丝从窗缝中飘扬进来,少年啧了一声便砰得砸上窗扇,那傻婆娘咯咯咯母鸡下蛋一样的笑声吵得他心烦。

  但他最后还是慢吞吞地晃到前门去了,刚好就看到晓星尘牵着阿箐进门,然后一脚踩在薛洋方才扔在地上的那两床被子上,险些被绊倒。

  “这是……?”

  阿箐装模做样地用手摸摸索索:“这是……这是道长你晾的被子!我叫坏家伙收进来来着!”

  道人稍显诧异的抬头:“那怎么会在地上?”

  “掉了,”薛洋突然插嘴,“我原本放在椅子上的。”

  “这样,好罢。”晓星尘默默估量了一下椅子和门口的距离,却也还是微笑着没有拆穿,“那只能改天再洗一次了。”

  薛洋轻哼了一声,转脸却看到晓星尘衣服上的大片水渍,瞬间又新奇又鄙夷地夸张道:“道长,怎么下这点小雨还能淋湿阿?”他快步走近晓星尘,却最终停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平日里斩妖除魔时灵力那样充沛,怎么拿一点出来避雨就不舍得了呢?真是好小气呀!”

  晓星尘但笑不语,却将一个油纸包从左手袖中拎了出来:“我昨日听人说城北一家甜食铺中的乌云盖顶很有名,想来你们也应该饿了,所以就买了些回来。奈何这糕点不能沾水,我一手要护着它,另一只手要捏决御剑,于是便顾头不顾尾。”道人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湿了这点也无妨,换身衣服就行。趁着热,你们俩快分着吃罢。”

  阿箐兴奋地飞扑过来,笑着拍薛洋的手让他赶紧给自己拿一块。少年有些木木地从晓星尘手里接过包裹打开,只见里头的黑米糕上雪白的糖粉依旧细腻均匀。少女以极快的速度虏走了最中间的两块,咬了一大口便开始大肆夸赞起这糕点的好来,却只有薛洋愣愣地捧着剩下的坐在桌边,心不在焉地啃着。

  少年的目光压根不在糕点上,却始终黏着去找衣服换的晓星尘,他被刘海半遮的猫儿眼里涌动着晦暗不清的光,脚尖还玩味般地轻拍着地板。阿箐见此不免胆寒,在担忧道长之余却又要装作看不见般保持着无忧无虑的笑容。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少年此刻心里的想法却是有些纯净到发空,他只是在疑惑为什么会有人傻到在连自身都不保的时候还会给两个仅认识数月的人带零食。

  这简直太傻了,得不到好处还要倒贴,为什么晓星尘会愿意这样做?怎么会有人这样呆?薛洋又想起晓星尘压送自己上金鳞台之前的那场雨,那时候这道士分明还都是擦完剑之后才想起还在窗边淋雨的他来,可谓是将自私自利暴露至极。

同一个人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变化这样大?薛洋左思右想,终于在脑中跳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答案——晓星尘当初那样自以为是,是因为他还不瞎,和他薛洋相比有着幸福的健全;而现在呢?屈身于一个小小茅屋,身边有的是下三滥的蛆虫,这样的晓星尘当然就傲不起来,因此也就愿意对自己这样的人好了。

  那么是不是只要不断地将晓星尘往下拉,拉到和自己一样深不见底的沟里,就能永远把他留在身边?

  少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瞬间清亮,细碎的愉悦光点在他眼中灿若天星。他快步靠近正在换衫的晓星尘,拽过道人手中正待收紧的腰封,亲自替他系上,系得不能再紧。

  “小友?”晓星尘一把抓住了那人作乱的右手,轻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白衣道人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属于另一人的体温寸寸烙上薛洋与他双手交握的地方。这一切让薛洋感到一股新奇的兴奋,触手可及的踏实感更是将少年先前因为过分依赖他人而产生的烦恼一扫而光。

  “没什么,”薛洋笑着抽出手来,复又点上了晓星尘微开的领口,“道长,你辛苦啦。”

  阿箐却将少年袖中暗涌的猩红剑气尽收眼底,其中透出的杀气让她不寒而栗。薛洋已经找到了将晓星尘拉入泥潭的方法,且自己不用动手,晓星尘也不会太痛苦。

两全呀,不是吗?

 

四.

  那后来呢?

  后来八年的雨,就都是薛洋一个人在默默聆听了,或许是说他心里的雨从来都不曾停过。

窗外的草木伴着雨点生发荣枯,而内心的废墟却始终都是一片荒芜。

 

五.

  晓星尘恢复呼吸的那一天,天地之间还是织着绵绵密密的雨。薛洋踉踉跄跄地从消散了光芒的阵法中站起身来,顺着门边摸索到了屋外,湿润又清冷的空气带着泥水和草地特有的气息猛地涌入他迟钝滞缓的身体里,逼得他宛若久病之人一般呛出了一声咳嗽。

  薛洋向着檐角挂下的水帘缓缓伸出右手,感受着掌心方寸中流淌的凉意,顿时感到自己犹如久不见天日的囚犯沐浴在早春的朝阳之下,就连指尖和发梢都在温暖中自由地呼吸。疲惫沉重相卸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和憧憬欢愉。他仿佛又与七岁前的自己隔着时空重叠,浇淋而下的雨水于他而言复又代表着无限生机。黑衣青年冲着灰蒙蒙的天空粲然一笑,方要转身回屋去查看晓星尘的情况,却因为动作太急而导致大脑一片眩晕,他拼命想要稳住自己,眼前却还是有黑斑慢慢弥散开来,最后终于倒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是薛洋近几年来睡得最长的一觉,也是梦境最多的一觉。他先是从自己小时候梦到灭门常家,再看着晓星尘押着自己上金鳞台到背着受伤的他回到义庄。但与平常的充满绝望地梦境有所不同,这一次他并没有看到晓星尘自刎一类的场景,却极其清晰地回放了大约在最后一个雨季时晓星尘和自己一起修补屋顶的记忆。都说失去了视力的人其余四感会尤其敏锐,那一次早在大雨来临的当天上午,晓星尘就要上街采购修补材料了。

  “道长——你多虑啦!”薛洋和他并排走在街上,挽着道子的胳膊半牵半拽,“我看这天气万里无云,哪里像是有雨的样子?”

  “莫怨夏暑消不散,熏风送潮雨将来。”晓星尘摇摇头微笑道,“近日里虽然风少,但仍能明显感觉气息中的湿度大了很多;况且未雨绸缪,也不是没有道理。”道子随后转头勾勾少年的鼻尖,“再说,你整日闷在家里不动弹怎么行?随我出来转转,也权当消食了。”

  少年嘻嘻一笑:“不愧是道长,诗啊词儿啊张口就来。”但他转而又换了一种无比委屈的声线,“可我哪有成天不动弹?我每天喝水吃饭,还张嘴吃西瓜,那个疯婆子还成天烦我,跟我吵吵……道长,你可不要瞎冤枉好人!”

  “好罢,”晓星尘险些笑出声来,心里暗道这小友调皮是真,却也不能让人奈他几何,于是只能动手揉揉他的额发道,“那确实很累的,难怪小友牙口越练越好。”

  晓星尘说的果然一点不假,滂沱大雨在太阳还没来得及落山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呼啦啦的大风像是看不见的布网般从四面八方乱泼而来,将两人还没用完的茅草材料吹得宛如纸片一般漫天飞舞。薛洋被这场突袭的风雨搞得一愣,转头就看见晓星尘快速地打好最后一块补丁,褪下自己的外衫罩在薛洋头上便一把将人捞起跳下了屋顶。铺天盖地的雨点在两人刚落地时就狠狠地砸落下来,待到道子冲进屋里,浑身也已经湿了大半了。

  阿箐手中的西瓜皮差点掉了下来:“道长,你们刚刚干嘛去了呀?”

  晓星尘轻笑一声将怀里已经呆住的人放了下来:“把家里的屋顶修好,这样你们就不会被淋到了。”

  家?家……

  少年愣愣地将头上的外套拿下来握在手里,他身上是半个雨点子都没落着。正当他细细品味着晓星尘的最后一句话时,却猛然听到了几声叮当脆响,紧接着眼前的景象就如云烟般快速消散,渐渐重归于黑暗。耳边的叮当声依旧不急不缓,却越来越清晰,直到薛洋终于缓缓睁开双眼。在模糊的视线中央,赫然是义庄熟悉的屋顶。

  叮当的声响也顿时停了,青年稍带疑惑地转头去看,只见是晓星尘手里捧着一个药碗,陶瓷的汤匙磕在碗沿。而他本人则是面色有些复杂地看向自己,站在一旁也不动作。

  方才将薛洋唤醒的清脆声响,原来是道人给他搅动药汁时汤匙和药碗叩击的声音。薛洋微微怔愣了一下,却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撑着双手想要坐起身来。然而仅这一个小动作便惹得肺部一阵针扎般的疼,接着一连串剧烈的咳嗽被扯出胸腔,逼得薛洋不得不重新躺回去。他急喘着气想将那些咳嗽压下,却无疑更加助长了体内的病气,受了凉风的刺激,现在连腹部都开始疼了。

  “别动,你在发烧。”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只端着药碗的手,“把药喝了。”

  薛洋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也并不推开晓星尘,单就自己这样熬着,直到所有的不适都被压下;晓星尘倒也不急不气,手就保持着端碗的姿势,动也不动地站在床边耐心地等待薛洋。

  青年长出一气,依旧艰难而倔强地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道长,”他的目光似乎栓在了晓星尘身上,“好久不见。”

  晓星尘也定定地望进他的眼底:“你拉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薛洋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夸张地向后仰了仰:“对啊!不然你还想听什么?”他转而勾出一个极其明媚的笑容,“道长都和我这么熟悉了,再说别的多生疏啊?”

  道人却不置可否,目光追随着薛洋唇角的笑意良久,便将药碗放在了床头的矮柜上,转身道:“记得把药喝了。”说罢便朝着门口步去,眼看就要走出义庄狭小的门框。

  “你对我再好,”薛洋提高了音量的声音却突然自身后追了过来,“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别忘了宋岚还在我手里,晓星尘,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罢。”

  道子皱着眉头转过身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就是你心里想的意思。”薛洋在床上抱着臂轻笑道,“晓星尘,你还在装什么?”

  “道长,咱们八年没见面,我有可多话要跟你讲了!结果呢?骗你的你又信了。八年里我想了很多,其中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很多年都始终没有想明白——那就是在面对同一个人时,为何你对薛洋就自私无比,但是对义庄里面的那个‘小朋友’就那么温柔?”

  “这个问题早在你没死之前我就已经在想了,道长,本来我以为原因是你那一身装模做样的傲气都被瞎了一次眼给磨干净了,可后来我才发觉不对,这个答案错了,从一开始你就这么倔,倔到死,倔到八年了我都不能把你拉回来!”

  晓星尘只是在门口安静地望向他,目光宛若清晨的碧湖,明透而又宁和:“那现在呢?”

  “……我在最后几年里突然就想通了,”薛洋低头嘲讽般地淡淡笑道,“你愿意对义庄的那个人好,是因为不知道我是薛洋;或者说你对其他人都一样,却唯独对一个薛洋特别差。但那有什么关系?那都是我——”青年缓缓竖起右手食指,“都是我一个人。”

  “所以?”道子平静地开口问道。

  “你还敢问我所以?!”薛洋微微将双眼眯起,接着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极其激动的事情一般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晓星尘,你睡了八年睡傻了?所以你现在还在人模狗样的照顾我,就是无事献殷勤!”

  此话说罢,他已经站在了离晓星尘极近的距离,一双本该充斥着愤怒与狂烈的眸子却在初晴的朝阳下宛若池中秋水一般清浅,之中亦有流光莹莹。道人就低着头和他对视,接着微微偏头,用手勾上了身后半开的门扉。

  “你觉得我当初自私自利,是因为我擦完了剑才将你从窗子前面搬开?”

  薛洋一愣,随即皱眉应道:“你想说什么?”

  “抱歉。”

  “……什么?”

  道子向前又进半步:“抱歉,我一开始没注意到窗外在飘雨。”

  薛洋反倒连退两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一点点解开之前的误会,”晓星尘沉声道,“不仅是因为以后你还要在我身边呆很久,还因为我想借此教会你一个道理,那便是并非所有的善待都是因为有利可图。”

  “从你晕过去到今日醒来至少过了两天,在这两天里我也想了很多,而且要说的话一点都不比你想了八年来得少。我回想起了一些你以前和我说过的话,然后才意识到过去你也曾有愿向我袒露真情,可我并没有回馈出应有的理解。因此最后造成如此结局,我也有责,且不说责之大小,至少是共犯无疑。”

  “我并不太想再去臆测你的真实想法,我情愿你往后亲口说与我听。但我还是猜你大抵认为人本自私,其他人对你温柔的同时也必定要向你索取。其实不然……心甘情愿的好往往都不求回报。”

  道人温言着再次前进几步,这一下几乎是将薛洋拢在了墙板和自己之间:“如果我早点向你证明这个道理,那么现在你也不会这般患得患失。”

  薛洋整个人都懵懵木木的,有点像是当初自己从晓星尘手里接过糕点或者糖果时的心情,但他依旧不太明白这种情感究竟是什么,于是缓缓挑眉问道: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

  晓星尘无奈轻叹一口气:“你就当我说的是废话罢,”他复又低下头去对薛洋道,“那么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啊?”黑衣男孩语塞了一下便低下头去,他总觉得八年里自己想了很多,但好像晓星尘方才一股脑地瞎鸡巴吹给自己整忘了。薛洋瞥了一眼半开的窗口,他一定还有很多问题在心里的。

  “嗯……”他沉吟了半刻终于又迟疑着开口,“为什么义城那么多雨?”

  道人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接着久违的温暖笑意袭来,让他唇角不自觉地恢复了以往温柔的弧度:“我不知,我缺席了八年。”

“但若是我没看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放晴了。”

薛洋呆呆地抬头看了一眼晓星尘,又扭头看了看屋前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笔直的光柱中有细小的尘埃在飘飘荡荡,或如蝴蝶般翩飞扬舞,或如银杏叶般旋然零落,一切都表明目前确实是雨过天晴。

他盯了良久,直至目眩,于是摇摇胀痛的脑袋道:“我有些晕。”

“我说过你发烧了,”道人无奈,“去躺一会罢,我去把药重新温温。”说着便领着薛洋走向一旁的床铺,安顿他躺下之后就要伸手去拿柜子上的碗。薛洋的目光却自上床之后便始终黏着晓星尘,自发现今天并非阴雨连绵之后他的心里好像就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但又有更多的不安分在呼之欲出。晓星尘将要转身离去的背影逆着光,薛洋看着他,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独自饿着肚子在窗前等晓星尘归家的午后,彼时道人翩然走来的身影也是逆着橘红的晚霞,他的唇畔笑意点染,恰似清风拂过心湖后荡开的层层涟漪。

薛洋突然不想再否认自己心中越发鲜明的,对依赖的渴望。以前他知道信任他人会给自己设下威胁,但如今他已明白这不是必然。

“不用了,”晓星尘的衣袖突然被人拉住,他稍带惊讶地转头,却见本来病蔫蔫的男孩此刻正笑脸灿然,“生病了出出汗不就好了?”

大家一起做运动!

六.

江南的小镇里,春日水汽尤重。常常能看见墨翠的小山上一朵洁白的云慢慢悠悠朝这边晃过来,紧接着便有如烟如雾般的牛毛雨飘洒而下了。清冷的雨丝扫遍了青石板巷的每一个角落,就连石阶下的细小尘埃都被涤荡了个干净。待到雨后,细小的雨珠有的垂在人家的屋檐下窥探俗尘烟火,有的躺在农夫的斗笠上静看播种,有的扒上渔鹭的脑袋又被鸟儿甩得四散逃离,还有的抱在迎春花苞上,期待着春天的第一场绽放。

  哦,还有的早在刚下雨时就打湿了薛洋刚晾的被子,将人气得直跳脚。

  “道长!”他一把推开堂屋的门,“落雨啦,收衫!”

  晓星尘应声答着,从厨房内撩开门帘快步走出,暖烘烘湿漉漉的蒸汽随着他的动作逸散出了房门,又被道人踏在了脚下,烟火也似仙云。

  “怎么又下雨了?”他疑惑道,“夜间分明才下过的。”

  “不知道,整天潮潮的连我裤头都晾不干。”薛洋愤然,“真是老天爷不给人脸色看。”

  晓星尘被他逗笑了:“我可不记得你何时有看过谁的脸色。”

  “也是,”薛洋脑筋转了转便嘻嘻一笑,“老天爷连瞎家雀都饿不死,倒也用不着我费心费力去看他脸色。”

  晓星尘对伴侣的这些胡言乱语不明所以,但也并未多问,单是笑着将两床被子抱进了堂屋。他将布料搭在椅背上用手指捻了捻,接着面带愁色地说道:“也不知几时能干。”他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向薛洋:“阿洋,今日该是你去买菜了罢?”

  “不……”
  “昨日是我去的,”不待他狡辩,晓星尘就伸出手来揉乱了对方的头发,“我可是记得清楚,别想再抵赖。”说罢他又转身回了厨房,“买完菜回来就有黑米糕吃了,不许贪玩,快去快回。”

  薛洋望着道人忙碌于烟火锅灶之间的身影兀自在堂屋中呆愣了许久,随后嗤得一笑,一把将晓星尘好好搭在椅背上的被子扫到地上:

“鸟人。”

提着菜篮子的黑衣男孩走过爬满藤萝的廊道,推开斑驳的木门便沿着小道走向了不远处蒙在雨雾中的市集。沿途的迎春花悄然舒展开了鹅黄色的花瓣,淡雅清甜的香气袅娜地伴着薛洋行了一路。有晶莹剔透的水珠随之落到了地上,砸在他的脚边,又在柔暖的春光下绽放了一朵明媚的水花。

------------------------Fin---------------------

接下来就是我正儿八经的废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和你不正经多了现在正式写出来我居然还有点紧张,但无论如何还是先还你一句恭喜你又老了一岁哈哈哈哈!!

不知不觉和你认识已经快一年了,一年前的我其实就在悄悄做着给你写生贺的打算,也在第一条私信里就和你讲过了。当时还兴冲冲的记了一个自以为很好的梗存在电脑里想着一年以后写给你,但后来一看也不知道啥玩意,于是就只好重新写了一个()唯一觉得遗憾的其实就是你的生日在我之后,导致你这家伙肯定能够多多少少猜到了我的这些小预谋。为了惊喜效果其实我还有打算装作完全忘掉你的生日,但我又自作多情的觉得你可能会有些伤心,而且这么坏的事大概只有你能做的出来,于是就只好老老实实地按照原计划发出来了。

前段时间我无聊去看我们一开始聊天的信息,那种客客气气的语气真的可谓是和现在相距甚远。我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感到惊奇与欣喜,从一开始的生疏远离,到后来发觉彼此的心性相近,再到后来又发现你与我的不同甚至互补之处,这居然仅仅只过了一年不到的时间。而现如今能和你畅所欲言,相互打闹,大抵能够列为我过去一年里最开心的几件事之一了。

有你陪伴的时光总是很开心。在此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一段想要维续的关系,来的人我不拒绝,走的人也不挽留。但毫不夸张地说,是你让我重新去观察身边的事物。你的存在让我意识到今天的天很蓝,或者在下雨,然后掏出手机拍成照片发送给你。也谢谢你把晓薛和迪士尼带进我的生活,让我重新去拥抱童话,告诉我世界本就该美好而温柔。

啧,说得太油腻你估计会不自在,但不说的话就又要再等365天,平时p话连篇更不可能有机会说,真是有点让人为难,我可真是不太适合正儿八经的发布一些言论。

也真的很感谢你愿意让我走进你的生活,将那些快乐和烦恼一一分享给我且并不排斥我的接近。能与你一同走过的黑暗也好,晴天也罢,始终都会被同等地位地摆在我心中的收藏柜里,成为我回忆的目录中尤为显眼的一页。在你面前我总会觉得自己有些跳脱和幼稚,一开口总是“我我我”的以自我为中心,有时我又觉得自己不太擅长控制距离,笨拙到有那么几次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删掉再重来,但还是生怕多少会冒犯到你。在不够理解你的时候想必我也突兀过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每一次都被你温柔的圆过去或者带着笑意的一笔勾过,谢谢你对我的包容,面对你我会摒弃掉许多顾虑和拘谨,这留给了我很大一片可以自由放松的绿地。

我明明想了蛮多可以说的,但好像也就上面这些了。你的时间已经是11:50,而你可能还在奋力画画,麻烦你在给别人过生日的同时抬起头看看时间好吗?

那新的一岁里,除了要变老之外,我还希望你爱的人与岁月安好,爱你的人长伴身侧。做不做一个厉害的大人不重要,但一定要做一个自由可爱,无拘无束又万事胜意的女孩。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熬夜,不要喝冰的养乐多,头痛记得喝水吃药,要有趣有盼,且无灾无难。

此心相知,纵然隔山海,跨江流,仍可飞星遥祝。也希望今后每个有意义的时辰,都能有人与你共赏。

哦对了,签证还没办好,但也快了,假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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